摄影作品中的威廉·伯勒斯
在这个死亡升温的年代,如果您在过去的几年中希望老威廉·伯勒斯仍然健在,那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目前关于他的艺术品正在填补着皇家艺术院GSK当代艺术馆的二号画廊空间。就我个人而言,我可以在他还活着时置之不理,我可以不要他。但只希望他这次的“试图复活”不会来反驳我的理论。
我的理论如下。一些文化人士在实现他的职业生涯时,花了很多的时间来经营自己在公众视线中的声音、态度、个性等标志性事物。这种现象被我们理所当然地称为大众文化,但它若存在于较“高等”的艺术时,往往显得含糊不清,且危害甚多。当一个人接受了媒体的采访,被报刊登上照片,或成为一种被狂热追捧的迷信时,人们很难区分究竟是他的“作为”还是“名声”成就了他。当死亡到来之时,才是他真实的天才尺度显示之时。德里·克贾曼可能被认为是有趣的,但他的电影是否值得被再次观看呢?如果你问,约瑟夫·博伊斯不是个天才吗?对,他是个天才!博伊斯作品中的那个自我形象消失之后,他的作品变得更好了。哈罗德·品特呢?恐怕现在谈论还为时过早。
伯勒斯是被那些尚未广泛阅读当代作品的人们所崇拜的作家。托马斯·品钦作品的令人眼花缭乱和前卫新颖的描述,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多见。品钦构筑那些绝妙好句,和充满风趣智慧的小说的能力是伯勒斯所缺乏的。
究竟这个皇家科学院的展览做了什么来捍卫他呢?其中当然包括了他所做的一些艺术作品,那些自恋式的自画像,或显露他的怪异人格外貌的绘画作品。难道还需要那些人死亡后被拍摄的图片吗?这种方式是否为一种精神病、一种肤浅的表现?无论哪种方式都不再重要。忘了他,因为他走了,也许他从来都未曾表现得头脑正常。
和以往一样,达明安·赫斯特制作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作品——一个伯勒斯的头像拼贴画,那些花费昂贵代价收集而来的文学碎片。大卫·霍克尼的画像作品令我希望霍克尼仍然在加利福尼亚州,用他生硬的现实主义手法加工出一个个有趣、辛辣的 “美国原料”。但是,如果依旧只是这些画像呢,它们如何“拯救”逝去的伯勒斯?它们是真正的艺术品,还是一个孤立的形象?
或者,会有一个声音,伯勒斯的声音回荡在展览馆,向上帝念诵着痛苦的祈祷文。而这声音就是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