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之是陕西人,在当下长安画派及其市场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却选择了离开,只身来到北京。三之是个诗人,诗人自有诗人的逻辑,我们大可不必为此深究。
面对熟悉的生活与成长环境,诗人三之可能更多地关注挑战与陌生的游学感。出走北京,也可解读为三之的一种诗意的栖居。
三之是一个特别的诗人。当更多的人逃离诗歌的时候,除了方块的汉字以外,三之还用诗化的语言与激情,以线、面、色在画面上倾诉。一个思想走远的人,总是要留有一些印记,记录一些零散、孤寂的日子,留下一些痕迹,当迷失自我的时候,或许能够找到承载自己生命的村口。
也许是漂泊的久了,我们都会想念故乡。故乡有一种温情,即使再局促,再幽暗,再微弱,也能触动我们的魂灵。
三之的日子是沉静的、纯粹的。有时,无可名状的心情伴着思绪飞扬,将形形色色的状物解构,用理性的穿透力,勒住如潮水般云涌的想象,每一处驻痕都闪耀着诗意创造的光芒。对三之来说,这既是诗,又是画。
三之将时空解构后,用诗人的眼光,从容地穿越与放牧久远的过去和奔涌而至的现实。这时,历史似乎就变成极富表现力的线,蜿蜒地穿梭在三之的画面之中,或流畅,或苦涩;或有意味,或可有可无。在寂静的夜里,这些画面会不断地穿越他自己,就犹如浮游在水里一般,一幅幅画面组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河,静静地流淌。
当浮躁与离散的审美已使我们不断地迷失自己,甚至无法体验生命流淌的律动时,其实,我们是在慢慢地消费自己,在利益与别人的目光里。认识自己、体验生命似乎成了一个要用毕生去逃避的课题。
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面对三之的画面,他似乎在向我们释读:在时空的海洋里,不同形状的线面结体,就是我们不同的漂流状态。三之让我们感到了自身处在悬浮的尴尬状态。好在,在焦虑之际我们还可以回望,看看我们一路奔来的源头。我们为什么出走的这么久远,以致回溯已成为一件难以做到的生命历程。
在茫茫的宇宙之中,生命的产生与存在纯属一种偶然,所以,每个人似乎都在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去追求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