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3月,中国国画大师张大千为窥探中国绘画技艺的巅峰之作——敦煌壁画,率领弟子远赴敦煌,在此隐居两年有余,不断琢磨敦煌壁画的绘画技艺,之后离开敦煌,在兰州举办画展,影响极大。敦煌之行,为张大千的绘画技艺提供了非常大的帮助,同时也促进了他的绘画风格的转变,张大千由此闻名世界。
但随荣誉而来,就是外界不断地对张大千本人的质疑——他在敦煌蛰居两年,究竟有没有为一己私欲,而故意损坏敦煌壁画?
对此,后世总结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张大千为了揭开敦煌壁画底层,故意让弟子破坏了表面的壁画。如今我们知道,敦煌壁画是由无数代人不断创作不断积累的结晶,可以说窟中到处是宝,画下有画,宝中有宝。
传闻张大千某天在敦煌莫高窟中临摹壁画之时,不经意发现壁画右下角剥落的一小块壁画下面,隐隐约约有异样的线条和颜色,于是让弟子剥落整层表层壁画,底层壁画呈现出来的,果然是一幅盛唐壁画。
这个说法,就是张大千破坏敦煌壁画的根源,张大千为窥探画下的盛唐壁画,私自以粗暴的方式破坏了表层的五代壁画,让一代古画化为尘土,因此该为千古罪人。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吗?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第二种,张大千陪同书法大师于右任观赏敦煌壁画时,是随行人员不慎破坏了壁画。传闻当时的国民政府检察院院长、一代书法大师于右任前往西北视察,刚好到达敦煌,于是张大千陪同于右任一行人观赏了敦煌壁画,参观到一个洞时,一行人看到墙上壁画一角底下有画像痕迹,张大千向于右任解释了敦煌壁画画下有画的事实,于右任赞叹不已,也没有要拉开坏壁的意思,但一随行人员却私自拉开看上边的怀壁,不慎将整面坏壁揭下,由此破坏了表层的壁画。
由这个可以知道,张大千并没有故意破坏敦煌壁画的嫌疑,而随行人员的不慎,也不是故意要破坏壁画,仅仅是因为壁画年久失修,大受腐蚀之故。
左一于右任,中张大千
张大千有没有破坏敦煌壁画,事实上现在也并没有一个定论。但另外一个问题是,假设张大千破坏了敦煌壁画额表层,这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吗?也就是说,因敦煌壁画历时久远,年久失修,表层壁画早已腐蚀损烂不堪,解开表层壁画有利于研究底层的更久远壁画,这种操作究竟属于正确吗?为此,著名的书画鉴定专家谢稚柳有一段说法,他说:“既然外层已经剥落,无貌可辨,又肯定内里还有壁画,为什么不把外层去掉来揭发内里的菁华呢?”
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