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当代艺术发展中的一些问题,近几年我陆续发表了十多万字的批评文章,在这些文章中,有针对体制的,有涉及艺术风格的,有批评资本市场的,还有评论那些江湖袍哥的。另外,通过我的微博,就我看到的一些作品和艺术现象,也试图通过一定的评点表明我的看法。其中诸如对何多苓、叶永青、何森、徐龙森等人作品的评价,我觉得是较为客观和确切的,而不是像有些人缺失基本的学术基点,只是一味的夸赞和颂扬。我希望通过有益的论争能起到净化目前略呈杂乱的艺术环境的作用。尤其在微博上,除了朱其、吴鸿、王林、吕澎、张朝晖等批评家尚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和具有建设性的观点外,更多的人处于潜水状态或缺乏个人取向的转帖,或者一味逢迎那些所谓的大腕,基本看不到有质量的回应和有观点的论争文章。
事实上,批评的目的不是为自己谋私利,除了厘清个人思路,更多是净化艺术生态及寻求一种批判意识。这也是为当代艺术寻求一种可能性的思路,更主要的是提供独立思考的另类声音,不至于被如今过度市场化的炒作和光鲜的表象而迷惑,混淆对目前艺术生态的判断。批评秉承的应该是公理而非私利。一定的距离感能够使我们作出相对客观的评价。就我来说,我基本不认识我著文批评的对象,如市场化操手吕澎、画家何多苓等人,与他们均无任何利害冲突,只针对作品和现象做一些较为公正的评论,所以能无所顾忌有一说一,比较客观。第二,我认为针对当代艺术中的种种问题而提出的批评,对当前艺术的大环境是有益的。而宏观艺术环境的净化必然也是惠及包括川军在内的所有艺术家及其他一些艺术从业人员。第三,如果当代艺术一味地以市场标杆和混江湖地位而视为一种成功标准,以替代那些真正有意义的探索和尝试,尤其是丧失基本的价值判断的话,那么,这种“成功”是可疑的。第四,若是欠缺基本的学术评判,只有针对市场的策划案或名为建构实质注水的营销软文,当代艺术史至少虚伪和不真实的。因为这意味着它无法提供给历史一个足够清晰的脉络和真实的文献留存。第五,假如像身兼批评家和“历史学家”,实质为策展人和川军艺术幕后操手的吕澎那样,一方面策划展览为商业造势,一方面又声称“艺术史是王道”,而以著当代史的艺术史家自居,把通过他商业打造的一些平庸画家经过他的学术漂白而拔高到先锋艺术家的程度,这样著录出的艺术史是偏狭的、不客观和不严谨的,至少也是以丧失学术立场和客观的艺术评判为代价的。吕澎这样艺术界的“百晓生”,一手抓市场操作,一手抓著史,试图打造他心目中以川军为主的当代艺术史,动机是可疑的,过程是商业化的,结果必然是不客观的。
这几年对川军绘画的炒作,尤其是一帮所谓大腕画家的天价做局,对当代艺术的生态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最后这些袍哥一样的艺术家、策展人及相关利益者得到与他们实际贡献远不相般配的红利,但正如朱其所说“艺术生态倒退十年”。有一些问题需要正视。第一,因为这些“艺术袍哥”面对市场收获红利不是像收割韭菜一样割头茬,而是连根拔葱,根本不考虑未来的可持续性,对未来的艺术生态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作为商业标杆和艺术炒作,他们做出了恶劣的榜样,牵引了当代艺术发展的方向。绝大多数艺术家以“成功学”的功利心态陷入商业追逐的怪圈。第二,川军的商业营销普遍做得很成功,远甚于他们在创作本身上花的功夫。他们作品多以图像挪用为主的图像化作品,明显是通过图像软件处理以及图像混搭风格为主。虽然没有深度追求,但光鲜、量大、风格统一,生产速度契合了商品营销的需求。符合了商品营销的一切要素。但必然只能成为资本市场的符号,难以承担应有的文化责任。第三,砸巨资投入宣传,甚至毕其功为一役,办展选择品牌美术馆或画廊,并由川籍及川帮培养出的批评家(主要以四川美院理论专业毕业的为主)牵头担纲策展人,举办表面上像模像样的学术研讨会,通过学术漂白来美化这些商品画家。而这些川派评论人不少其实已沦落为代言人的角色,为一些策展费和出场费,早已经丧失了学术公心和应有品质,极少数直接沦为商业掮客。第四,容不得他人对他们作品和行为有不同的意见,更难以接受对他们作品和行为提出看法的异见批评。并通过实际的攻击、抹黑行为对异见分子展开讨伐。川军绘画在当代社会能够取得市场效益,还在于近十年以来艺术市场的红火,大量的资本注入到市场操作中。#p#分页标题#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