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彩北京美术作品展 张仁芝 紫禁城全景 中国画 125×251cm
从纪念汶川大地震美术作品集结展出,到华彩北京美术作品展、《盛世长安图》画卷相继推出。
上周,“华彩北京美术作品展”在中国美术馆落幕,150件反映北京自然风光、历史遗存、城市风貌的精品将浓烈的时代气息传递给参观者。
同样在上周,由中央美院9位画家共同创作的《盛世长安图》在中华世纪坛揭幕,长32米、高0.6米的画卷艺术呈现了长安街美景和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常态,被誉为“当代《清明上河图》”。
而今年5月,至少有数千件各类艺术作品在京集结展出,以纪念汶川大地震一周年。
早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时代主题创作曾达到顶峰。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受市场经济的影响,中国艺术越来越趋向个性化、多元化,此类创作呈衰微之势。而今年时代主题重回画家笔下,在美术界引起了震动和思考。
“回归”源于社会责任
华彩北京美术作品展展出的150件作品,是从北京风韵系列活动所创作的800件作品中精选而出的。北京风韵系列活动由北京画院组织实施,从2003年开始启动,历时6年。北京画院院长王明明说:“画院一方面要出好的画家,给当前美术创作留下精品;另一方面画院作为重要的创作机构,如果只有画家,没有大的项目,那么其存在的意义就值得怀疑了。承担社会责任是画家,更是画院应有的职责。”他认为,艺术家应将社会责任视为始终秉承的创作理念。
在中外美术史中,重大题材的创作全是有组织进行的,像西方的宗教画,中国古代石窟的经典壁画。而北京画院的前辈画家也进行过令人称道的反映时代的主题创作,如1958年创作的《北京之春》长卷,长安街的十大建筑以及从通州到门头沟的自然景观,在画家的笔下得到了尽情表现,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兼具。
“组织艺术家进行主题创作,并不是让其放任自流。”王明明说。6年中北京风韵系列活动分别推出“园林胜境”“故城寻梦”“名胜巡礼”“城池漫游”“山水情韵”“古都新貌”6个主题,而这6个主题的出炉,浓缩了一批建筑学家、民俗学家、摄影家和文化学者的心血。
“回归”不是简单复古
众所周知,反映时代,与民众同呼吸、共命运历来是中国美术创作的传统,无论是抗日战争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乃至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都有反映时代的经典之作。上世纪40年代,蒋兆和就创作完成了高2米、长约27米的《流民图》,用画笔真实描绘出那个时代民众的悲惨生活。
不过,随着多元化价值观的出现,近20年来,表现现实、反映时代被许多艺术家看作是落伍的艺术观。美术评论家陈履生认为:“如今我们身边的不少艺术创作已经远离生活,艺术家除了表达自我之外,不再关注社会生活,对这个时代的主流价值观也少有反映。”
即便是这几年出现的一些以底层社会为题材的作品,也因艺术家对底层社会的理解很片面,或者为了迎合市场,丑化了中国人形象。王明明说:“不少艺术家常常受市场、经纪人的控制,结果造成艺术家按照定型的风格不断重复自己。”不仅如此,一些知名艺术家还有人代笔创作,形成批量生产。王明明认为,这种缺感情,缺激情,缺敏感性的所谓创作,已经不能称其为艺术创作了。
与此同时,人们热切呼唤画坛能出现打动人心灵、唤起人美好情感的时代之作。因此,当华彩北京美术作品展等展览与观众见面后,都形成了观展的热潮。#p#分页标题#e#
当然,以评论家冷静的眼光来看,这股回归的热潮并不是简单意义的复古。陈履生说,上世纪50年代的画家都画过天安门、长安街等,面对同样的表现对象,21世纪画家的心灵感悟和视觉感受又不同。“它不是一味回到过去,不是五六十年代的重复,而是建立在新时代的主题创作。可以预想的是,三五十年后的艺术家,反映那个时代北京图像的时候,也一定不同于现在。”
“回归”融入个性情感
据了解,随着新中国成立60周年大庆的到来,今年反映时代的主题创作还会继续,将陆续出现大量作品。对此,美术评论家邵大箴提醒,表现时代主题要避免公式化、概念化,也要提倡艺术家带着感情,充分发挥个性。
这一点不少亲历者都深有感触。49岁的油画家白羽平近来创作了不少反映北京都市风貌的作品。在他看来,进行反映时代主题的创作与追求个性并不矛盾,“我从构思、构图、色彩到人物都要自己寻找灵感,自己就像当了一回导演。”那幅打动了许多人的《CBD商业核心区》的出炉其实就是白羽平“导演”的结果。在此之前,白羽平登上了SOHO的顶层,利用照相机的广角拍摄了无数照片。精心研究照片之后,再加上无数张速写,中央电视台、国贸、立交桥……最终以写意的油画语言呈现。
赵凯是《盛世长安图》9位创作者之一,在回忆3年来的创作时,他说:“我们所有的创作者都是80后,最初接到任务时特别激动,我们从来没想过有这么好的创作机会。”赵凯和他的同伴都认为国画在当今是很脆弱的画种,要想突破和创新非常困难,而用国画来直接反映城市生活,此前少有借鉴之例。3年来,9位年轻画家不仅拍下几万张长安街沿线的照片,还一次次在长安街上分段步行以捕捉细节。为了让整个画面富有活力,大家一致决定,整个画卷每60厘米处一定要有人物。最终,这件作品因为融入了创作者年轻的个性,而使古老长安街焕发出别样的青春、动感。